張牙咧嘴的時候仔細瞧,若是滿口泛黃的老掉牙,參差不齊,肯定讓人難堪。要是潔白光亮,齒若編貝,必定人人欣羨。這也難怪時下的植牙、牙齒矯正會這麼夯。
張開嘴巴,首先看到的是門牙,門牙有如口腔的門面。一般而言,門牙長大堅實者,個性堅毅,門牙細小而脆者稟性偏弱,門牙如虎者個性凶勇,門牙如鷹鼻者性多奸滑。
整體而言,牙齒小而稀者,表示腎氣先天稟賦較差,齒黑枯焦者代表腎經有熱,滿口鬆動、牙齒早落者,為腎氣衰憊早衰之兆。相傳文起八代之衰的韓愈曾自謂﹕「吾年未四十,而視茫茫,而髮蒼蒼,而齒牙動搖。」這正是腎虛早衰的典型寫照。
許多慢性牙周病導致脫牙、鬆動,也是起因於腎虛、腎精不能上榮的緣故。此外,小兒腎虛先天稟賦不足,使得出牙延遲,或者掉牙之後,久久不生,都是同樣的道理。
齒為腎液所濡潤,齦為胃津所滋養。清代名醫葉天士曾說﹕「齒若光燥如石者,胃熱甚也,若如枯骨色者,腎液枯也。」這在臨床上,也有很好的參考價值。
夜裡磨牙是許多人的困擾,有的磨到牙齦、牙關酸痛,甚至牙齒都有缺損。這多半是精神壓力太大,或是腸胃有積滯造成的。
再看牙齦,正常者呈粉紅色,質地堅韌,與牙頸部緊密貼合。如果牙齦浮腫、出血多是慢性牙周病。但牙齦出血還必須小心全身性疾病,如壞血病、血小板異常、白血病、慢性肝病…等。
牙齦淡白者,多因血虛血少不能充於齦絡所致。齦肉萎縮而色淡者,多屬胃陰不足,或腎氣虧乏。牙齦紅腫者,則是胃火上炎所導致。
總之,中醫認為腎主骨,齒為骨之餘,故牙齒為腎之外候。齦為肉之延伸而主於胃,故牙齦乃胃之外露。而腎為先天之本,胃為後天之源,齒齦是腎氣盛衰和胃津存亡的指示器。因此,觀察牙齒、牙齦,可以測知人體先天及後天的健康狀況。有空的時候,不妨照照鏡子,或許可以瞧出個端倪。
(作者為中國醫藥大學副教授、台中市葉慧昌中醫診所院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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